4抢救室的门死死关着，医生出来脸色沉重。妈妈扑上去，红着眼睛问：“我老公怎么样了？
”医生摇摇头：“情况不乐观，越拖下去，风险越大。”我坐在角落，肚子一抽一抽疼。
宝宝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盘旋，“妈妈，再不做决定，
外公就要死啦......”“只要听我一次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！”“你就听我的，
......”我咬紧牙关，几乎要把舌头咬断。妈妈看我脸色实在难看，走过来蹲下身，
紧紧抱住我，“别怕，没事的，囡囡你还有我，不要害怕，”她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我的头，
“爸爸一定会没事的！”我心头一酸，终于下了决心，反抱住妈妈，“妈，
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？”“你说。”“等会不管我做什么，都别阻止我。”妈妈一愣，
皱起眉毛，想看我脸上的表情，“囡囡你想做什么？”我一字一句：“我想救爸爸。
”妈妈点头，泪水止不住往下落。“好，妈妈信你。”我笑了笑，转身往手术室走。
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，我的手指紧紧抠着床沿。感觉到肚子里，鲜活的生命力，
一点点离开了我的身体。手术室的门在我面前慢慢合拢，终于，
彻底隔绝了妈妈看我的、情绪复杂的视线。三个小时后，手术室的大门再次打开。
爸爸已经安然醒来，靠在病床上，妈妈陪着他。两人转头看到我，先是惊喜，
看到我平坦的肚子时，又瞳孔猛缩，“阿予？！”“囡囡？你、你肚子的宝宝呢？？
”我淡淡回答，“挖出来了。”爸爸大惊失色，指着我手指发抖，
“你你你”了半天说不出话，抬手抓起床边的水杯就狠狠砸了过来！
杯子“哐”地砸在我额头，顿时鲜血直流，他也丝毫不心疼，“你疯了？！
”“我看你从能听到肚子里宝宝说话开始，就疯了！”我沉默不语。血顺着脸流进嘴巴，
咸得发苦。妈妈扑过来抓着我的衣服，眼珠子都红了，“那都九个月了！孩子那么大，
你怎么下得了手？那是一条命那！！”“你疯魔了，你、你不是我女儿！”“对，你们女儿，
确实就...